Paradigm：制裁与审查对区块链基础设施的影响

制裁是阻止敌对行为者的工具，而不是破坏技术基础设施或公共物品。原文标题：《Paradigm 关于基础层中立性的研究：制裁和审查对区块链基础设施的影响》 (Base Layer Neutrality)

作者：Rodrigo Seira、Amy Aixi Zhang、Dan Robinson

编译：Skypiea

摘要2022年8月8日，美国财政部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OFAC)将与Tornado Cash (Ethernado Cash)相关的部分以太坊地址添加到了专门指定的国民和制裁者名单(SDN名单)中。自该制裁公布以来，加密基础层的许多参与者对监测或审查与SDN列表地址有关的区块表示关切，认为遵守制裁可能损害基础层的中立性，损害其完整性和核心功能。但是，根据OFAC现行准则，作为基于风险的制裁合规计划的一部分，基层参与者认为没有必要监测或审查这些地址。

具体而言，《制裁法》对中央化区块链系统和智能合同的适用提出了新的法律问题，但我们认为，迄今实施的Tornado Cash制裁和区块链地址制裁不应要求区块链技术基础设施供应商，包括建设者、矿山经营者、转播者、搜寻者、测序者和验证者。监测或审查与被制裁地址有关的交易。

应用以金融和交易为中心的经济制裁所产生的问题是，即使加密的区块生产基础层的行为——相当于受制裁的地址——相当于"便利"交易，但为"受制裁大象或受制裁者的利益"提供资金、商品或服务，或为其利益提供资金。

我认为，在基础设施层公开记录数据块的顺序不是每天"促进"交易、与受制裁者的交易、贡献或服务，而是比在世界各地路由金融信息的现有通信基础设施更"便利"。通过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路由器、互联网交换机、电子邮件和聊天程序、DDoS过滤器和其他网络安全协议，在我们看来加密的基础设施层基础设施将基本功能分配给独立参与者，从而分散这一事实，使每个参与者的行为无法达到这个门槛。

此外，需要加密货币的基本层监测或审查受制裁合规义务威胁的区块，可能会导致网络重组和分叉，威胁生态系统的生存能力。传统的通信和网络基础设施已经认识到类似的危险。结果将阻碍海外区块链技术的发展和追踪加密交易的努力，从而损害国家安全利益，这与OFAC的既定目标和拜登总统今年3月发布的行政命令背道而驰。

制裁是阻止敌对行为者的工具，而不是破坏技术基础设施或公共物品。加密与其他技术一样适用。例如，众所周知，公共交换电话网和允许全球电话通信的交换中心不过滤通信，也不排除受到制裁的人。同样的主张也适用于互联网基础架构，如传输控制协议/互联网协议(TCP/IP)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ISP)

希望通过本文的分析，能够缓解困扰行业参与者的不确定性，明确合规义务的范围。首先描述加密的基本层次和参与者(第1节)，然后讨论OFAC的法律当局(第2节)。然后，讨论了迄今为止OFAC合规义务为什么基本层参与者认为没有必要监测或审查数据块顺序的公开记录(第3节)、对基本层参与者适用制裁合规义务的意外后果(第4节)以及美国监管机构对其他技术基础设施的记录处理(第5节)。

1.Crypto的“基础层”区块链可以被视为时间戳服务，允许以标准化的方式对数据进行排序。一个基本特征是，任何人都可以提交大数据块，以拍摄时间戳并记录在区块链中。这将支持比特币等数字资产的分类帐，以及消除交易对手风险的不可靠协议和其他应用程序，包括新的社会协调机制。

与电话网络一样，加密的基本层的核心是作为公共产品的通信协议和技术基础设施。主要功能——公开记录数据区块的顺序——类似于我们希望在互联网基础设施的基础设施层中发挥的作用，并向公众自由、准确地传播信息。为了保持其效用，加密的基本层也必须保持中立。

区块链的核心功能很简单，但以分布式、可扩展和安全的方式提供的基础设施越来越复杂，并且随着生态系统的发展和新技术的开发而不断变化。很多区块链将流程分配给了具有特殊角色的各种基本层参与者，包括创建者、池操作者、元、搜索者、排序者、验证者等。

每个基本层次参与者在新块的排序和证明中扮演特定的角色。但是，我认为，正如下面详细说明的那样，这些基层参与者的行为不应被解释为与受制裁的人打交道或促进交易。区块链与互联网协议等传统基础设施相比，将核心计算功能分配给发挥特定作用的参与者，从而进一步集中核心计算功能。Decentralization认为，每个单独基础层参与者的行为比现有基础设施更不可能进行审查。

2.美国政府在数字资产领域实施制裁具有合法的国家安全利益制裁，可以成为保护美国的重要工具。在应对朝鲜等敌对行为体的威胁时，OFAC的重要任务是执行"基于美国外交政策和国家安全目标的经济和贸易制裁"。”说

另一方面，OFAC的权力不是无限的。执行遵约方案的标准是合理的"基于风险的方法"，而不是在有机会违反制裁的情况下必须关闭所有经济活动。根据《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 (IEEPA)和《国家紧急情况法》 (NEA)授予总统的权力，巴拉克奥巴马总统于2015年发布了第13694号行政命令(E.O. 13694)。E.O. 13694授权财政部处理危害美国或其盟国的恶意网络活动。根据这一授权，OFAC实施了与网络相关的制裁方案，以确定SDN清单上的特定"个人"或"实体"是否被视为"负责或参与对美国国家安全或经济构成重大威胁的外国网络活动"或"实质性援助"或"提供财政、物质或技术援助"。

一旦SDN名单上确定了一方，“美国人”就禁止“交易”，美国人拥有或控制的所有财产和财产权益都不能“转让”、支付、出口、撤回或以其他方式交易。禁令还禁止促进交易，包括向此类当事人提供“服务”。

OFAC在数字资产领域有制裁的历史。OFAC于2018年11月首次批准制裁区块链地址，当时OFAC将伊朗国民控制的几个比特币地址列入SDN名单。OFAC最近批准了对Blender.io的制裁。这是由几个确定的参与者运营和控制的集中托管加密货币混合服务。

然而，OFAC在8月份开辟了一个新世界，将Tornado Cash字节码或智能协议(具体和广泛使用的Tornado Cash协议副本)存储在以太网端的以太网房间地址添加到SDN列表中以前添加到SDN列表中的是被制裁的个人或团体拥有或控制的钱包地址。如上所述，Blender.io也在集中控制下运行。

从E.O. 13694开始，美国财政部只允许对“个人”或“团体”的财产和产权采取行动，OFAC是对智能合同采取行动——的核心，但字节码行——受到法律分析师的质疑，是最近的诉讼主题。

3.制裁法不应要求加密基础层的参与者审查数据块顺序的公开记录。本节分析了两个潜在来源：(a)以受美国管辖的人为对象，促进交易或交易，或与SDN名单上的受制裁者采取交易执法措施。(b) SDN清单本身的潜在补充。根据现行OFAC准则，得出的结论是，基于风险的制裁合规方案不需要加密的基础层来监测或审查可能包含制裁地址的数据块。

(a) Crypto的基本层不应成为公开记录执法措施的主题，这些执法措施包括受制裁地址的数据块顺序。如果OFAC将当事人添加到SDN列表中，则受制裁者不得披露在美国或"美国" "拥有"或"控制"范围内的任何财产或产权。“人”必须“停止”，不能“转让、支付、出口、撤回或以其他方式处理”。IEEPA条例违反了这些禁令，让别人这样做是违法的。

在这种背景下，OFAC采取的立场是禁止"协助"违反制裁的行为。这包括“任何人提供资金、商品或服务，为利益提供资金、商品或服务，或封锁财产和财产权益”。" OFAC广泛了解这些禁令，包括美国人直接或间接在涉及受制裁国家或当事方的交易中"支持"或"协助"非美国人的情况。

虽然OFAC拥有广泛的权限，但加密基础层的参与者认为，没有必要包括或审查制裁地址的数据块，这些数据块是基于风险的合规计划的一部分。任何时候，任何个人基础层都不会参与“拥有或控制”嫌疑人的财产或财产权。这些术语没有在OFAC的实施条例或执法措施中定义，因此，必须简单地要求“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拥有财产”、“管理”或“管理”权限。但是基础层参与者在数字资产上缺乏这种影响或权力。

Crypto的基层参与者也不能“封锁”嫌疑人的财产或财产权益。部分参与者不得不审查区块，并不意味着他们有能力限制基础财产。应用于加密基础层的审核相当于无法报告事务。不是“封锁”它的能力。不管个人参与者的行为如何，交易的确认与否可能取决于更广泛的全球网络共识。例如，由底层参与者筛选的交易可以由世界上任何地方未经审查的参与者选择，也可以导致网络分叉(见下文)。

个别基本阶层参与者在有关区块顺序的公开记录中发挥作用，即使涉及制裁的地址，也不会转移被阻止的财产。如OFAC的《实施条例》所述，禁止转让40冻结的财产的目的是转移或改变财产的合法权利的行为，历史上不包括技术基础设施的运营(例如电话网络)。1基于加密货币的层的部分参与者(如矿工)从用户那里收取费用，但这些费用与互联网网络费用或电话服务费类似。

此外，将加密的基本层参与者的行为解释为处理被阻止的财产、促进转让或向被制裁者提供服务与以前的OFAC规定和执法历史不一致。根据OFAC规定，“促进”不包括纯粹的文件或报告性活动，也不包括额外的贸易或金融交易。Crypto基本层的核心功能数据块顺序中的公开记录和分布式记录——也必须同样处理。此外，据我们所知，当主体对其他有罪行为(如使用金融机构作为代理人)负责时，OFAC一般会采取执法措施。

为此原因，我们认为，作为基于风险的制裁合规政策的一部分，基本层参与者不需要监测或审查与制裁地址相关的数据块，也不应该因为未能做到这一点而成为制裁执行措施的对象。OFAC建议在文档中使用“基于风险的方法”来设计法规遵从性计划。OFAC指出：“没有适合所有情况或业务的单一法规遵从性计划或解决方案… [以及] [a]虚拟货币行业成员将因相关业务类型、规模和复杂性、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客户和交易方以及服务大象地理位置等多种因素而异。”"我们认为

金融犯罪执法网络(FinCEN)指南对OFAC没有约束力，但FinCEN承认比特币矿工不是货币服务企业。“因为这些活动不是‘接受’，不是‘转移’，不是‘兑换’，也不是‘资金转移’。”和FinCEN的调查结果，也就是说，实际上FinCEN正确地认识到矿工的功能不是执行交易，而是“确认交易区块的真实性”。

(二)如果Crypto的基本层活动不符合标准Crypto的基本层操作员添加到SDN列表中，则不应添加到SDN列表中，因为未能审查包含制裁地址的数据块。OFAC要将基本层参与者添加到SDN列表中，就必须向这些人是"个人"或"团体"以及从事受制裁的网络活动的任何人提供"物质援助"或"财政、物质或技术援助"。

首先，这种发现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多基本层活动不是由“人”或“个体”执行的，而是由自动执行的软件代码执行的。在这种情况下，“人”或“个体”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因此没有理由指定。

从最近的例子可以看出，OFAC历来根据各种行政命令的"物质援助"条款指定当事人时，指定了采取极端行动的恶意行为者(例如，向指定当事人提供敏感技术或秘密转移资金)。这与加密基础层的功能不同，后者提供了中立的开源软件，可验证信息并将其发布到区块链中。因此，基层活动与OFAC以前发现足以构成物质支持的活动种类不同。

(c) Crypto的基层运营商正在处理对输入/输出有法律限制的信息，IEEPA将OFAC管辖范围以外的IEPA应用于信息。这表明加密基本阶层的活动超出了制裁制度的范围。E.O. 13694和大多数现代制裁是由IEEPA颁布的，IEEPA在20世纪70年代以美国联邦法赋予国家紧急情况下的总统权力。

但是，IEEPA在几个关键领域受到限制，包括“信息”输出。1988年和1994年，美国国会通过了一系列名为《伯曼修正案》的法案，OFAC在其中表示："不得从任何国家进口或出口到任何国家。任何信息或信息资料。”此权限限制“独立于格式或传输介质”存在。

虽然OFAC试图缩小国会编纂的豁免范围，但根据美国法院最近的裁决，《规约》案文不支持OFAC对伯曼修正案的狭义解释。因此，结合上述几点，基于加密的层不仅处理信息——，即使信息价值为——，也可以声称不受美国根据IEEPA颁布的制裁。

4.基本层制裁合规义务结果本节讨论在制裁合规义务的威胁下强制基本层参与者监测和筛选数据块的破坏性和反效果。

基础层参与者通过筛选与被制裁地址相关的数据块而产生的网络审查程度可能取决于超出本文范围的重要技术的细微差异。尽管如此

例如，如果一些审查验证者采取不证明先前区块的立场，包括有制裁地址的交易，网络可能会出现分歧。审查验证者否认有带有制裁地址的交易，反对非审查验证者，网络将分裂为相互冲突的两个现实。或者，如果用户不同意大多数证明者复查事务的决定，则用户可以选择不使用这些证明者来“分割”。无论什么原因，网络分叉都是极具破坏性的，破坏了区块链技术的基本价值主张：提供数据区块顺序的通用记录。

这种制裁驱动的网络分裂最终会损害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对执行制裁的恐惧会导致验证者和矿工出海等基础层参与者。这将限制美国对技术发展的影响，对美国经济和美国霸权产生负面影响。这些结果与拜登总统的目标背道而驰，他在3月的行政命令中说：“美国始终处在负责任的数字资产开发和设计、支持新的支付形式和技术的技术前沿。”国际金融体系中的资本流动。”说

此外，这种反应可能会增加监测基层参与者的困难，包括充当入口和出口的参与者。随着越来越多的活动转移到海外，监管机构对交易所和验证者的可见性将降低，因为美国监管机构更难追踪和追踪非法资金。这些服务被捕获给可能转移到其他管辖区或对抗美国及其盟国国家安全利益的各方。

事实上，美国在这里开创的先例很可能被其他国家效仿，包括那些与我们有不同价值观的国家。如果美国审查基础层，其他国家就可以这样做。这可能会导致外国法律在美国推动对加密货币的审查，或者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合规"版本的加密货币，由该国的认证者运营，并与其他国家的版本完全隔离。现在的互联网避免了这种命运。除了少数例外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5.保持技术基础设施中立性的重要性得到广泛认可。Crypto基础层的鲜明比喻是互联网底层的基础设施。ISP使用TCP/IP等协议在用户之间收集和发送数据包。正如基本层中立性是加密有效运行所必需的一样，允许通信网络底层未经审查的信息流也很重要。

从体系结构的角度来看，网络有助于将自由裁量权推到边缘，使信息能够自由移动，而无需接受核心审查。因此，保持网络完整性是决定通过管辖政策破坏全球通信的另一个原因。朝鲜制裁等一些问题已经形成了强烈的共识。通过当今的互联网消息传递功能，制定了平衡网络完整性和国家利益的政策决定。相反，通过“包过滤”等方式进行的网络审查与压迫和独裁政权有关。对于区块链基础设施，还有其他更适合判决交易的地方。美国监管机构必须在他们的方法上保持一致性，并认识到保持基于加密的层的中立性至关重要。

6.结论OFAC不应将区块链地址识别为SDN列表，要求基层参与者审查与制裁地址相关的交易。OFAC法规要求实施基于风险的法规遵从性计划，该计划针对相关基础层参与者的特定活动进行了配置。Crypto基本层的作用基本上是公开记录数据块的顺序，因此不应要求参与者过滤包含制裁大象地址的块。

在基本层实施制裁合规义务也会产生适得其反的国家安全影响，促进重要技术的海外发展，从而使追踪和追踪保护国家利益的核心加密交易变得更加困难。

加密货币给美国和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相信，业界和监管机构通过共同努力，可以实现美国言论自由、隐私和财务自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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