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春最新发言：智能合约与数字人民币

移动支付网消息：9月2日，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武志春在2022中国国际金融年论坛上分享了对智能合同的想法和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开放生态的设计理念。

武志春表示

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不仅要满足智能合同本身的“一致性、可观测性、可验证性、隐私性、自我强制性”特征，而且要发挥数字人民币体系的商业技术优势，更好地支撑数字经济发展。

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生态要按照以下方向和原则建设。

第一，坚持集中管理和双层运营架构。

二是保证合同模板的合法性和有效性。

三是坚持开放和开源。

第四，持续进行技术升级

武志春表示

关于智能合同的发展、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的优点、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生态的建设理念、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的应用场景等问题，武志春在会上作了进一步阐述。

一、智能合同的起源和发展

首先，武志春简要回顾了智能合同的发展过程。现代社会围绕“降低遵守成本和违约风险”的目标设计了一系列精密复杂的制度安排，当然成本也比较高。在法律层面上，有确保合同签订、执行的法律和立法、司法、执法体系。从商业角度看，有担保、担保等保障措施。尽管如此，违约行为仍然无法避免。违约行为本身和随后的法律救济会造成巨大的成本。“智能合同”理念从出生开始就试图以技术方式降低履约成本和违约风险。

“智能合同”一词最早由美国计算机科学家尼克萨博(Nick Szabo)于1994年提出，意思是用计算机代码记录合同当事人承诺的义务，并在合同条件下由代码强制履行。但是萨博只是提出了概念，没有说明如何落地。1996年，伊恩格里格(Ian Grigg)提出了《利卡图合同》，这可以阅读或程序解释，赋予了智能合同的法律属性，成为后续智能合同探索的主线。

智能合同的有效实施应满足以下几个特点。

一致性：智能合同必须与合同文本一致，不能与现行法律冲突。

可观察性：合同内容和执行过程都必须是可观察的、透明的，合同当事人可以通过用户界面观察、记录和确认合同状态。合同成立后不能篡改。

可验证性：智能合同的结果必须是可验证的，具有容错性，代码执行与合同一致，重复执行可以得到相同的结果，具备成为司法证据的条件。

隐私：智能合同的运作需要确保当事人对身份信息和合同内容的控制在“最低、必要”的认识范围内满足商业信息隐私和隐私保护的要求。

强制性：这一特点既是智能合同的核心内涵，也是智能合同的主要价值。也就是说，合同条件具备后，不依赖法律强制力的智能合同必须有能力不受阻碍地履行不可否认的义务。

在以前的信息技术条件下，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是比较困难的，所以智能合同构想诞生后的十几年里，实践应用非常有限。此后，“以太坊”利用区块链实现了智能化、不可篡改等功能，实现了智能合约的运营。有人认为，智能合同也与区块链“绑定”到一定程度，只有区块链和Defi才能实现智能合同的价值。到目前为止，“以太坊”的智能合同只在加密资产、NFT、赌博、游戏等少数领域得到了应用，没有发挥对实体经济的促进作用。而且，由于可扩展的应用生态和虚拟货币的投机属性不足等原因，应用也受到限制。事实上，智能合同概念的出现比区块链快得多，智能合同的运营条件也不是只有区块链才能满足的。

二、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的优势

智能合同在支撑数字经济下滑、促进服务创新发展方面具有巨大潜力。随着金融技术的飞速发展，智能合同的技术运营条件不再是障碍，智能合同能否广泛应用取决于能否建立可靠开放的生态系统。

在数字人民币的顶层设计中，加载了不影响货币功能的智能合同，实现了数字人民币的可编程性，使数字人民币在保证安全和合规的同时，能够根据交易双方商定的条件和规则自动支付交易。作为数字形式的法定货币，数字人民币在建立支撑智能合同应用的生态方面有很大优势。

第一，信任的好处。数字人民币的信任优势表现在两个层面。第一是支付结算的可信性。数字人民币是国家信用背书，具有法律补偿性，为自动执行智能合同提供了可靠的结算工具。二是交易环境的可信度，智能合同的开发和运营需要可靠的环境，可信的环境建设需要规则和标准的支持，为参与者提供指导和约束，确保智能合同的“自我强制性”是公众人物而不是自证，确保智能合同的合法性不是发起人的“痴心妄想”，而是授权机构认可的数字人民币是人民银行向公众提供的公共物品，数字人民币系统是

第二，互操作性优势。数字人民币的互操作性优势也表现在两个层面。一个是智能合同系统和外部系统的互操作性。过去的IT系统经常形成信息烟囱，各种机构的系统经常形成闭环。智能合同系统必须与这些系统交互

第三，后发优势。数字人民币体系是数字经济时代新的金融基础设施，不断推进坚持长期发展的技术路线、不断迭代、动态升级应用技术、新技术开发和商业模式改进。在完全没有历史负担的情况下，可以构建可靠、灵活、高效、持续创新、开放的智能合同生态系统。

三、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生态建设构想

在数字人民币顶层设计框架下，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不仅要满足智能合同本身的“一致性、可观测性、可验证性、隐私性、自我强制性”特征，还要发挥数字人民币体系的商业技术优势，更好地支撑数字经济发展。因此，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生态应按照以下方向和原则建设。

第一，坚持集中管理和双层运营架构。为了实现智能合同的可靠运行环境，在中央银行的中心化管理下，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正在推进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的可靠环境建设，制定配套的业务规范、技术标准，形成广泛的相互信任和共识。另一方面，智能合同面临通用业务场景，必须适应各种场景的差异化需求，必须为合同的制定提供足够的便利和安全环境。要激发各市长/市场机构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共同建设智能合同生态，以充分发挥指定运营机构和其他市长/市场机构的业务技术力量。

二是保证合同模板的合法性和有效性。智能合同关系到参与方的经济利益、经营环境和经济金融稳定。合同模板的合法性和一致性是正确发挥“强制遵守”价值的重要基础。合同模板管理不当，可能会造成经济和财务风险。因此，智能合同必须经过合规审核和测试才能注册为模板，必须确保合同模板依法得到遵守，遵守“三反”等监管规定。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将建立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生态服务平台，统一注册通过审查的合同模板，并在各机构调用智能合同时验证模板的一致性，确保模板不可篡改。

三是坚持开放和开源。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包罗万象，为了满足千差万别的要求，必须降低合同开发和门槛，鼓励全社会参与合同模板的开发和应用，建立丰富、高效、方便的智能合同供应体系。因此，开放和开源是必然的选择。数字RMB智能合同生态服务平台可以成为移动应用市场等开放平台，各种机构可以在该平台上提供智能合同服务，像积木一样，用户可以随心所欲地组合，实现开放、开源、共建、共享。

第四，持续进行技术升级，防止技术风险。金融业务始终面临网络攻击的危险，任何安全技术都有自己的有效期，安全防范工作是“攻防上市”的长期过程。因此，智能合同不仅要保证模板的安全，还要继续进行技术升级和加强安全性。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生态系统将应用最新的安全技术，利用国家队的技术资源和能力保障智能合同的安全。

四、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的应用场景

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的应用场景比较广泛，可以降低经济活动的合规成本，优化经营环境，促进数字经济的深化发展。目前，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已在政府补贴、零售营销、预付资金管理等领域成功应用。随着底层平台和相关制度安排的逐步完善，将在更大范围内加快落地。

根据情况的不同，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的功能也多种多样。例如，在预付资金管理领域(如预付费用)，智能合同可以有效防止资金挪用，实现透明管理，兼顾现有商业模式，保护各方利益。在财政补贴、科研经费等定向支付领域，智能合同可以监控支付用途，提高政府资金使用效率。在资金获取、智能分割等资金结算领域，智能合同可以解决付款交易处理的合规问题，提高资金处理的准确性和自动化水平，减少人工处理错误和风险。在消费信封、智能支付等营销和零售领域，智能合同可以降低实施成本，保障用户权利，提高客户体验。在内外贸易领域，通过提供“遵守合同”的闭环解决方案，可以提高合同执行约束力，使资金流和信息流同步，并降低支付和合规成本。

武志春最后表示，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将与市场机构一道，加快数字人民币智能合同生态建设，发挥产业各方面的合作，完善相关业务规范和标准体系，建立合规审查机制，研究与相关部门的司法联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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