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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青草护士装(知青岁月:在陕北插队落户的最后一年,我却伤害了一个善良的女子)

日期:2023-08-29

来源:玫瑰财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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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到了1977年的春天,似乎就在转眼间,我来到陕北马家坪大队插队落户已经生活了八年。那年,也是我在马家坪插队落户的最后一年,就是在那最后一年里,我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无辜伤害了一个善良的农村女子。

    事情的详细经过,听我给大家慢慢讲述。

    知青岁月:在陕北插队落户的最后一年,我却伤害了一个善良的女子

    资料图片,来源网络

    我叫王延斌,是1969年1月23日下午来到延安地区的马家坪大队插队落户的,当时我们十三名北京被分在了马家坪三队,大家临时分散开借住在老乡家里,我和陈国庆借住在小队会计马长生家,和他家的大小子马青山同住一孔土窑,同睡一铺土炕,也和他们一家人在一个锅里搅稀稠。

    马会计家有两个娃,大的是个男娃,叫马青山,当年十六岁。二的是个女娃,当年十三岁,叫马青草。他们一家四口人都很热情,也很善良。特别是马青草,小嘴最甜。每天吃饭的时候,马青草就站在土窑门外喊:“哥,吃饭哩。”

    刚来到马家坪那段时间,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队里没什么农活,我和陈国庆就跟着马会计父子俩去塬上打柴,有时也帮着他们家挑水扫院子。我每次要去挑水的时候,马会计的婆姨就会喊:“青山,你咋能让人家知青去挑水哩,你快去嘛。”有时因为挑水的事情,我们三人都要争来争去。

    后来,陈国庆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去挑水的时候,我们三人就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去挑水,这样也就不用争来争去了。

    我每次扫院子的时候,马青草都会跟我抢扫帚,她说扫院子不费力气,她能行,以后扫院子的事情就不要争来争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就和马会计一家人都熟悉了,挑水的事情也不用石头剪刀布了,干脆一人一天。扫院子的事情我们也不争了,就让马青草负责。

    后来,我们知道了马青草不识字,就主动提出教她识字认字,马青草特别高兴,硬拉着他哥一起跟我们学习识字认字。

    过了正月十五,队里就安排我们跟着社员们起牛圈往山上送粪,提前为春耕春播生产做准备。每天收工回来,马青草都会为我俩端来洗脸水,让我俩洗手洗脸。

    因为我是汗脚,干一天农活,棉鞋里就湿乎乎的,马青草每天都想着为我烤一下鞋垫,有时也帮我烤一烤棉鞋。为此,我从心里感激马青草。为了表示感谢,我把我那支心爱的钢笔送给了马青草。

    1970年秋后,我们搬到知青点没多久,马家坪大队突然得到了一个征兵的名额,全大队五十多名北京知青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这个征兵名额上了。最后,大队书记马庆福采用了抓纸蛋(抓阄)的传统方式,合理地分配了这个征兵名额。

    我成了这个幸运儿,我抓到了去参加征兵体检的名额,大家都很羡慕我。可最终结果,我是狗咬尿脬空欢喜了一场,我没能通过征兵体检,可能是太兴奋太紧张了,平时很正常的血压竟然偏高了。幸亏马书记有先见之明,让陈国庆做了候补。要不然,就白瞎那个征兵名额了。

    因为失去了当兵的机会,我的心情低落了好久,甚至是一蹶不振。多亏了马青草天天到知青点找我学习识字认字,和我说笑,我的情绪才一点点好起来。

    后来又有两次招工名额,因为我之前占用了一次征兵名额,我就没好意思再争招工名额。考虑到有几名女知青的体质瘦弱,马书记就把去公社供销社和县毛巾厂工作的招工名额给了三名女知青。看大队书记这么关心每一名插队知青,知青们也非常敬重马书记。

    1973年1月中旬,我和几名知青结伴回北京探亲过春节,离开马家坪的头一天下午,马青草给我送来了一些红枣和一些芝麻,还有马大婶(马会计的婆姨)专门为我烙的白面饼。十七岁的马青草就像大姐姐一样,一个劲说嘱咐我:“延斌哥,你路上要多加小心哩,看管好自己的东西,饿了就吃干粮……”

    听马青草唠叨个没完没了,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又感觉很温暖,这么大的年纪就知道为别人操心,一辈子准是个操心的命。

    那次回到北京,我没能见到我弟弟,他初中毕业后就去了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成了一名兵团战士。我妈说我弟弟比我有出息,他去兵团才几个月的时间,过春节就寄回来了三十块钱,还有木耳和小鱼干。我到陕北插队落户好几年了,就带回家来了一些小米和芝麻之类的土特产。

    很显然,我妈对我这个大儿子有意见。可我在陕北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也只能是勉强填饱肚子呀。我的实际情况又不敢告诉父母,我怕父母为我担心。

    春节过后,我只简单给马会计家买了一些北京特产,又买了一斤糖块和两盒糕点,回去的路费不能再跟父母张口了,我首先要留下回陕北的盘缠。

    那年秋后,马家坪又得到了两个招工名额,我事先也没问清楚是什么单位招工,就稀里糊涂报了名。到了公社体检的时候,才知道是县煤矿招工。就这样,我顺利通过了体检,成了一名煤炭工人。

    到了煤矿,参加完生产安全知识培训,我就跟着老师傅下井挖煤去了。就在我下井作业的第一天,我们班组发生了事故,巷道突然冒顶,一名工友被埋在了下面(后来却奇迹般生还)。那天,我的腿都不听使唤了,是一位老师傅搀着我升到井上的。

    经历了那次事故,我放弃了煤炭工人的工作,又回到了马家坪,继续当我的插队知青,继续当农民。因为这事,乡亲们都说我是个胆小鬼,同学们也笑话我怕死,说我要是上前线,肯定是个逃兵。谁爱说啥就说啥吧,反正我是不敢从事井下作业,走在阴森森的巷道里,我的腿就哆嗦,后脊梁直冒冷汗。

    第二年秋天,公社招聘一名文书,大队赵书记知道我写字好看,平时也爱看书,就推荐我去公社当文书。可公社革委会副主任知道我去煤矿当工人的经历,他说我经不住大事情,一票否决,我错失了一次以农代干的锻炼机会。

    一晃就到了1977年春天,在赵家坪大队插队落户的北京知青大部分都通过招工或其他途径离开了赵家坪,有人当了干部,有人进城当了工人,有人当兵入伍,还有一人被推荐为工农兵学员。我却阴差阳错,一次次错失了离开赵家坪的机会。

    知青岁月:在陕北插队落户的最后一年,我却伤害了一个善良的女子

    图片来源网络

    我在赵家坪插队落户生活了八年,马青草也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了一位人见人爱的漂亮女子。我对马青草的印象很好,只是我一直没往其他方面想过,因为在我心里,马青草就像我的亲妹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父母都不同意我在陕北农村恋爱结婚,我也没有扎根农村一辈子的打算。

    那年春天,马书记的婆姨给马青草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她娘家的侄子。马青草不太同意这门亲事,理由是她不想离开马家坪。村里人都说马青草不知天高地厚,人家马书记婆姨的娘家侄子不光长得好,还是小学民办老师,有多少女子想高攀这门亲事还高攀不上哩。

    马青草的父母也很看好这门亲事,马青草心里没主意了,她就来找我,让我帮她拿主意。一听马青草要订婚了,我的心里突然难受起来,我竟然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马青草。马青草看我脸红了,她就问我:“延斌哥,你以后还会离开马家坪吗你喜欢哦(我)吗”

    我低着头沉思了半天说:我想离开马家坪,也没有机会啊,看样子我只能在这扎根一辈子当农民了。我、我、我是很喜欢你,可我配不上你呀……”长到二十来岁,我是第一次说话口吃,也是第一次那么紧张。那次和马青草面对面站在一起,我比那次在煤矿下井还紧张。

    听了我的话,马青草把头埋在了我胸前,她哽咽着说:“延斌哥,哦(我)喜欢你……”那天,我第一次抚摸了马青草顺滑的头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心跳,第一次闻到了她的气息。

    马青草很坚决地拒绝了马书记婆姨给她介绍的那个对象,她说她有对象了。

    之后的日子里,马青草经常和我并肩走在一起,也经常帮我洗衣服,给我送好吃的,乡亲们都说我俩很般配,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我俩还去公社照相馆照过一张二寸的合影,那张合影因为我绷着嘴,显得太严肃,就没对外公开。我答应马青草,等以后再去照一张好看的合影。

    那年秋天,马青草给我纳了绣花鞋垫,还给我做了一双布鞋。那双鞋很好看,也是她第一次给年轻后生做鞋,她哥都没穿过她做的布鞋。

    那天傍晚,我穿上马青草给我做的布鞋,我把她揽在怀里,抚摸了她的秀发,吻了她的额头和脸颊,她推开我,捂着脸跑回了家。长到二十几岁,我那是第一次吻女人。就这样,我俩坠入了爱河,我写信给父母,希望父母能答应我和马青草结婚,还把马青草的照片寄给我父母看。

    很快我就接到父母的回信,父母没说我和马青草的事情,只是给我透露了一个重要消息,那就是恢复高考的具体时间,让我全身心做好考前复习,全力备战高考。

    这个消息对我确实很重要,我只好听从了父母的安排,一边认真复习,一边报名参加高考。马青草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了我要参加高考的事情后,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焦虑和不安,她似乎预测到了我俩的未来,她竟然哽咽着对我说:“延斌哥,你尽管去参加高考,哦(我)不会扯你的后腿……”

    1978年春天,我接到了天津轻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离开马家坪的前一天,马青草来到知青点,把我送她的那支钢笔又还给了我,她说她用不着,我上大学正好能派上用场。马青草还给了我十块钱,说让我到了学校买书本。

    临离开的时候,马青草哽咽着对我说:“延斌哥,你就忘了哦(我)吧,哦(我)配不上你。到了学校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城里的婆姨好好过生活……”马青草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哭着跑开了。

    看着马青草远去的身影,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我离开马家坪的时候,把我用不着的生活用品都送到了马会计家,并把那支钢笔和二十块钱放在那个带盖的新茶缸里,放在了马会计家的土炕上。我哽咽着对马会计说:“叔,等我毕业了就回来娶青草……”“娃娃,老话说人往高处走,你就放心走吧,哦(我)不怪你。青草是个农村女子,我不会让她……”马会计话没说过,就转过脸擦眼泪去了。

    那年夏天,马青草嫁给了赵书记婆姨的娘家侄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疼痛。一想到我对马青草的所作,我心里就不安生,我总是在后悔和自责,自己不能给人家一个美好的未来,当初为什么要要亲人家为什么要说扎根农村一辈子那样的话

    后来听说马青草两个人生活得很幸福,我心里才好受了一些。要不然的话,我会愧疚自责一辈子的。

    在轻工学院毕业后,我留在了天津,到了三十二岁,我才和一名医院的护士结为夫妻,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婚后的生活很简单,我们夫妻俩从来没有过争吵,虽然没有过那种如胶似漆、于飞之乐的美好,倒也互敬如宾,平淡而和谐。

    婚后第一年,我带着我妻子回北京过春节,趁着我妻子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我妈问我:“延斌,你和马青草还有没有联系”我难受地说:没有联系了,可我一想到马青草,我心里就难受,我伤害了人家,我对不住人家……

    我妻子无意中听到了我和妈妈的对话,她明白是咋回事,但从来没问过这事。后来我主动跟妻子说了我和马青草的经历,我妻子却笑着说:“都过去了,我只在意现在和将来。”后来,我妻子还夸马青草淳朴善良,说我有眼光。

    2013年春天,我在政府机关退休了,退休后,妻子陪我去了一趟陕北,当时马青草的父亲正在县医院住院,我妻子没让我知道,悄悄地替马青草的父亲结清了医疗费,给了马会计的婆姨一千块钱,还偷偷塞给了马青草两千块钱,说是哥嫂的一点心意。

    那次从陕北回来,我突然觉得我妻子特别美丽,我是第一次主动吻了她,也是第一次提出要陪她去逛商场。

    从那以后,我们和陕北一直保持着联系,马会计和马大婶去世的时候,我和我妻子都赶回了陕北,参加了马会计和马大婶的葬礼。

    前几天,我妻子还给马青草夫妻俩买了羽绒服,买了天津特产寄了过去。

    现在,我和妻子还生活在天津,父母留给我们的那套房子直接过户到了儿子儿媳的名下。儿子儿媳也邀请我和妻子去北京和他们一起生活,我妻子说她是在天津出生长大的,天津是她的故土,她不想离开故土。其实,我也早就把天津当成了自己的家园。

    知青岁月:在陕北插队落户的最后一年,我却伤害了一个善良的女子

    图片来源网络

    时间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可每当想起当年和马青草分手的情景,我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和自责。我和妻子早就商量好了,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俩再去陕北看望乡亲们,看望让我愧疚自责了多年的马青草。

    听完了王延斌大哥的讲述,我心里很感慨,人世间的很多人和事都是令人感动和温暖的马青草和王延斌夫妻都是淳朴善良的好人,他们的所作真的令人温暖和感动。在这里,我衷心祝愿他们健康快乐,生活幸福!也衷心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作者:草根作家(根据王延斌大哥口述整理成文,感谢王延斌大哥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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