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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的沉沦之路苏梅(我曾拥有千万资产一夜间化为乌有,在成都看遍这世间冷暖。)

日期:2023-08-04

来源:玫瑰财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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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里大起大落慢慢走过,只是从今天起想从新做个“人”。


    二零一八年四月是我第一次踏足于成都这个城市,坐着商务舱落地双流机场,住在太古里旁五星级酒店,在IFS金融中心刷几万块都没皱过一下眉头。身边站着我的未婚妻叶子,漂亮的走在街上足够让绝大多数男性为之侧目,我也乐于享受路人羡慕的眼光。从我身上瞟过时,甚至会有些沾沾自喜。我知道绝大多数人心里的想法:“这胖子,一定有钱。”没错,在这个看脸看身材的时代里,我不幸地成为了一个胖子。但身边的朋友都说我胖的匀称,连肚子都圆润的很,从不下垂。也得上天垂怜,父母恩赐,给我了一个好的五官。我也常常大笑着对叶子说,你老公是胖子里最帅的,帅哥里最胖的那一个。其实路上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没错,我确实有钱,至少在我出生的东北小城里,我的家境还算富裕。从我的学生时代结束,从事医疗器械这个暴利的行业,在父母的帮助下,一路顺风顺水,打着哈哈把钱赚的盆丰钵满。肚子里一点墨水没有,却也常常自命不凡,在后来我悲惨到吃一碗十块钱面条都要向别人借钱的时候我常常想起当时的想法,我想我们这一代人有多少和我一样空无本领却又自命不凡。高中学的油画,热爱油画喜欢莫奈,自诩为莫奈青年,却不知什么时候画笔连同理想一起喂了狗。

    我曾拥有千万资产一夜间化为乌有,在成都看遍这世间冷暖。

    在稻城亚丁


    认识叶子的时候是二零一七年七月在东北的一所高校里,我开着我的大吉普每天招摇过市,车内音乐放的震耳欲聋,我有着每一个暴发户的习惯,却又常常瞧不起暴发户,第一次见到叶子的时候紧张到不知道怎么去交流,事实上,我腼腆到跟每一个陌生人交往的开始都带着一丝胆怯。却又不得不硬撑着头皮去和人交流,去努力营造一种大家在一起极度和谐的场面。叶子常说我:“你就活在一张嘴上,把我骗到手了。”有的时候我常常在想,人是不是由两个极端的个体组成,一面谈笑风生,一面自卑的不敢多说一句话。顺理成章,我们相识,恋爱,订婚。有着大多数情侣的幸福经历,不想一年多的感情却被我自己在后来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亲手葬送。到后来,叶子跟我说,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知道叶子真真切切的爱过我,那种爱我曾在不同的女人身上体会过,但每一个人都没有我在想起叶子时,痛的那么刻骨。可能一个人曾经对你有多爱,就对你有多恨。我不知道叶子现在有多恨我,但我知道一定是满心失望。我和淳子,阿遥在整个一八年的时光里背着叶子在城市里花天酒地,淳子阿瑶是我高中时的死党,三人旷课打架把在高中能做的坏事全部做了一遍,自诩为浪荡三剑客要睡遍天下的美女,淳子天生面带凶相,走在街上路人皆惧怕三分,却十分痴情当兵五年时间内和一个女孩子坚持了五年,恋情在满身抓痕下结束,我们三人在天地会的商K里肆意挥霍着我们的青春,喝完酒淳子搂着我的肩膀:“谷云,你看老子差哪了五年爱情他妈为什么会比不过一个新鲜感。”我拿起手中烫字的LV钱包,抽出一沓人民币问坐在我身边染着闷青色头发的女孩子“爱我吗”。她盘坐在我身上很认真的说“爱”。我说淳子“这他妈就是爱情。”在这个金钱当道利欲熏心的年代里我们活得未尝不是一种悲哀,时年年某视频软件火的一塌糊涂,女孩子问司机你相信爱情吗司机说:“吐车上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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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古刹昭觉寺,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寂静的感觉真的会让你感到神圣


    一七年年底叶子在诸多朋友面前向我求婚,是的,你没看错,她拿着麦克高喊着:2018年谷云你嫁给我吧!全场的尖叫声我记得,叶子眼中晶莹的泪滴我也记得,她生得好看,常常被误认为是个混血儿,唱得一首好歌,从内到外都优秀到发光的女孩子。那段日子里我曾认为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一八年年初我们家长见面,订婚。

    在东北当地一个叫做多伦多花园的洋房里,叶子每天会做不同的菜给我吃,叶子从小娇生惯养却为我下得厅堂,上得厨房。每次叶子做菜时我都看着她,想着这样的日子多美好,黑糊糊的黑暗料理做过,好吃的家常菜也做过,最好吃的就是青椒炒肉末,慢慢的一份盖在五常大米上让我吃得满嘴流油,一个米粒都不剩。其实我一直在想,男人是否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生物,我知道我爱着叶子,但我也从不拒绝和任何一个漂亮的女人暧昧,从不拒绝和朋友花天酒地。晚上躺在床上,手机嗡嗡的震动,淳子发来消息:“谷云,干嘛呢出来研究点事情。”这是我们三剑客之间的暗号,但凡加上“你干嘛呢”“休息了吗”都是为下一步花天酒地做准备,当着叶子的面回复,十分钟就到,叶子对我从来都是放心的很,只要我说有事情她从不干预我,不会像我认识的其他女人一样翻看我的手机,查找一切我可能出轨的蛛丝马迹。当我彻夜不归,醉得不省人事在其他女人肚皮翻滚上翻滚的时候,我脑海中时常划过叶子孤独的脸,形单影只的躺在床上等她心爱的人归家,愧疚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欲望冲昏头脑,在陌生的人身上继续耸动着把一切抛掷脑后,他们都说男人最空虚的时候,就是把自己体内那点玩意折腾出来的时候,无尽的寂寥空虚突如其来,那感觉仿佛会把你吞没,觉得整个人生不过如此。但当下一次荷尔蒙袭来时,你还会像以前一样,无数次为了陌生的身体的渴望去背叛你的爱人,你的心上人。我利索的穿好衣服,在叶子慢点开车的话语声中义无反顾地走进电梯,一月份的东北很冷,寒风刮在身上真的是让人瑟瑟发抖。但我后来研究过东北的冷,与成都的冷。在东北只要你穿的足够厚实,各类装备齐全,裹成一个粽子就不会觉得寒冷。后来我去成都窝在四十一宿的青年旅舍里,无论我盖了多少层棉被我觉得阴冷,那种冷彷佛从骨子里散出来一样挥之不去。到达老据点天地会之后,淳子,阿遥已经把舌头都喝大了,包房里充斥着烟味酒味,彼时我们都是二十多岁中的佼佼者,房子车子都有,不缺存款,在同龄人都在努力奋斗攒着钱还房贷的时候我们已经矫情到低于硬中华这种档次的烟都不抽的地步了,绿色头发女孩坐在那里在我进屋时眼睛微微发亮。人真的会被随着环境而习惯,大学毕业做医疗器械之后我第一次和各大医院科室主任出来唱K,看着满屋子的坐台女孩满是扭捏,那晚上我知道了白天在医院里救死扶伤的医生也会有着兽性对着女孩上下其手,也知道在办公室里正气凌然的他们会在私下里狮子大开口的管你要回扣。从和这些女孩碰杯喝酒都不好意思到我在诺大的包房里谈笑风生我只用了一个月时间。绿色头发女孩子叫做苏晓,来自山东的一个小镇子里,见我到了自然而然的把酒斟满和我微笑着碰杯,熟知着夜场里一切规矩。做夜场的女孩子尽管对每个客人都是笑面如花但私下里也会表达对客人的种种不满,例如今天我陪的客人简直小气到不行,我陪的客人简直就是个糟老头子还总色迷迷的占我便宜多如此是种种。我们这样的客人恰好是他们最喜爱的,有着年轻的面孔,从不吝啬打出去的每一份小费。苏晓自然着挽着我的胳膊问我说“哥,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唱。”我笑笑说都好,你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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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动经论,愿你一切都好


    一八年的时候各行各业都不好做,父母承包工程钱全部套入项目里,导致资金链断裂,自己的医疗公司不断亏空,生意越来越难做,即便这样艰苦的条件下,父母也为我凑够了房子首付无条件支持我和叶子的结婚。而当时天真的我还认为天塌下来至少还有家里顶着,继续我挥霍无度的日子。

    一八年六月四年一届世界杯开赛,上至五六十岁老人,下到十七八的高中生,在那个东北小城里都会买上几块钱博彩,而那段时间里人们无论在干嘛,朋友见面谈论的第一件事,都离不开世界杯,我买了哪个国家赢,我中了多少钱。赢得兴高采烈,输的垂头丧气。街上的大排档,酒吧里的大屏幕,满世界都在放着世界杯。他们的投注从一开始的十块二十,到后来一注上万眉头都不动一下。也是到后来我才明白博彩的可怕,输了还想翻本,赢了还想要更多。那时候我在想,既然大家都买彩票为什么我不去当这个庄开赌场的都赚钱,为什么我不去开这个赌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殷实的家境让我有着诸多的朋友,大家一呼百应赌场就此成立,而我噩梦般的生活恰恰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把所有的比赛,所有人的胜负平我都吃进手中,第一场俄罗斯对沙特,损失三万多,第二场埃及对乌拉圭,赚回六万多。我天真的认为当庄的不会赔钱,却不了解真正的博彩公司有着专业的赔率精算师,有着无数个投注来保持平衡,而在这个小城里大家有消息就传开的一面倒的投注中我永远把持不了真正的平衡。世界杯赛程过半的时候我赚了将近八十万人民币,不断地现金源源不断的进入卡里,让我更加膨胀,从一开始在我这里投注的金额场均几万元人民币,到后来场均几十万元人民币,我通吃不误。我亲眼见证一个高中生偷家里的钱出来赌博,从投注量十块二十,变成三千五千。见到有体面工作的人的借钱去压比赛,那时候我深深的知道赌博的可怕,它真的可以快速的摧毁一个人,可我也没想到在短短的几天后我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7月1日我定了机票和叶子飞泰国,在苏梅岛上住4000RMB一晚的酒店,吃人均800RMB的悬崖餐厅,轻易得来的财富让我不断的迷失,我开始沉沦,那种感觉让人不能自已,后来我想,赌博真的可以让你的懒惰变得利索当然,让你觉得不劳而获变得轻而易举。世界杯快结束时,我把八十万赔了进去,那种不甘心让我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我开始像他们一样投注,想挽回我那轻而易举得到的八十万,赌博真的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把积蓄输完,把父母给的装修钱输完,到后来管朋友开口借钱,我输红了眼睛,满眼血丝对着镜子看自己彷佛在被魔鬼一点一点吞噬。在这些天里我和叶子变得越来越陌生。输了钱我稍微有一点不满就对叶子发火,赢了钱就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喜怒无常,让她连和我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慢慢的时间到了十一月,婚房没在装修,瞒着叶子,瞒着父母所有人。我输得一无所有婚礼自然而然没办法进行,叶子从开始到最终都不知道我接触博彩这个行业,她父母善良本分老实,到最后无论我做的多么过分她父母也依旧待我如初,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可能就是愧对了我父母和叶子父母对我的爱,父母在我身上倾注了所有心血,叶子父母对我的满心期盼,我却让老人家一再的失望又失望。它像个洪水猛兽摧毁了我的一切。我慢慢地忽略了叶子,十一月初,叶子离开我身边,走的时候她定定的看着我泪水不断滑落。分开一个多月的一天晚上接到叶子电话,她和我说:“新婚快乐!”那天是十二月十八号,原定的婚礼日期,我在东北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嚎啕大哭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那一刻,我知道叶子不再属于我。而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过去。


    我曾拥有千万资产一夜间化为乌有,在成都看遍这世间冷暖。

    离开曾经的一切其实需要莫大的勇气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跨年夜的晚上,我坐着最廉价的航班,来到了成都,住着四五十一宿的青年旅舍,买菜做饭,揣着仅有的三千块钱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想重做个“人”。叶子跟我说过她喜欢成都的这个城市,她遗憾着没去过浮云牧场,没再吃一次小巷子里火锅。

    我曾拥有千万资产一夜间化为乌有,在成都看遍这世间冷暖。

    五色风马旗下的愿望一直记得,愿你都好,都好。

    二零一九年一月十一号我和新认识的伙伴们一起走川藏线,在卡子拉山旁的五色风马旗下许下心愿,愿她平安健康。去了稻城亚丁,高反差点死在海拔四千九百米的五色海,下山的时候路面都是冰,下面就是悬崖,无数次的想不如掉下去一了百了。太阳下的快,山的影子将我笼罩,身体内的热量一点一点消失,山脚下牦牛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没有恐惧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眼里的世界愈来愈小,在一条缝隙里我彷佛看见了冲古寺,庄严的屹立在我的面前,灯火通明。吸了一夜氧气捡回一条命。

    二零一九年一月二十日,在云南丽江的止云禅寺转动经轮,喇嘛告诉我你转吧要两千圈,几百圈晕晕乎乎,浮生有六梦,恍如隔世。

    二零一九年一月二十四日,我在三亚的海边看着日落走着她走过的路。看着潮汐涌动心中充满着物是人非的酸楚。你好,大海。

    二零一九年三月初我终于有了自己崭新的生活,有了自己的一家小店。每一天清晨起来阳光洒在我脸上都像是一个新生。

    我在异乡过了新年,时常想起爸爸妈妈还有叶子和她父母的面庞,心中无限感慨,辜负的太多,失去的太多。

    昨夜做了梦,梦见小时候的事情。曾经我还是个懵懂的孩子时,妈妈问我:“长大有什么梦想”“我想开两个超市,小区前一个,小区后一个,这样大家都会来咱们 家买东西了。”梦见了十二月十八号那天,我终于失去了叶子,亲手在这拥挤的人潮里将她一点一点推开。愿你平安健康,叶子!


    我曾拥有千万资产一夜间化为乌有,在成都看遍这世间冷暖。

    以后的路孤独地走,用后半生来赎欺骗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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