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文-散文：《乱》

日期：2024-01-14

来源：玫瑰财经网

浏览：次

突然思绪很乱。

自从工作以来，写东西就偏向严肃呆板，务求层次明晰、言之有物，今天就很想试试在这紊乱的状态下，无意识的乱语手谈。

左边有一杯雪菊，距离只有20多公分，浸泡了两个小时，温度大抵60，花瓣已完全绽开，每一个都有六七朵，茶水看起来是深橙色，菊花瓣却是浅黄色，这并不是我喜欢的颜色组合，我向来钟情于极度的反差，不喜相近的搭配，这茶水以前倒没在意过，今天一经，就不再想喝。

右手边原本是很大一片空白，最近开始学习英语，就放了几份真题，昨天看过的文字阅读和单词现在已经忘记，再看到我用铅笔勾画的注解，也感到十分陌生，时间还没走远，记忆力的消退却这样猝不及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做事情很难专注起来，仿佛患了多动症，坚持不了两个小时就会烦躁，也没有特别的原因，整个人就很分散，发呆，胡思乱想，也不知散到了哪里。惊醒的时候，半天都过去了。时光不会负人，是人负了时光。

桌上用清水养着的兰花和水仙，没有辜负我，即便从没有带她们晒太阳，没有加肥料，甚至有一粒土，她们也长得很好，没几个月的功夫，就从边缘伸到屏幕上，张手就能触摸到。植物真的比人好太多了，他们需要的很少，给予的也很多。

已经不抽烟好几年了，这两天又点了几根。原以为对烟草的味道会变得陌生，可是并没有，我仍然很熟悉、很熟练地点燃她，看着青色烟雾从指间升起，然后一边贴近这味道，一边听别人谈笑风生，一如几年前的样子。

不知道所有的改变是不是注定的，幼时的理想，少时的渴望，现在都已记不清了。走过的每一段路，都是自己选的，思考对与错，就变得毫无意义。

我可以看着地表的青苔生长，看着枝间的蜻蜓起舞，看着温热的茶水变凉，却看不到自己想要怎样。我能品尝自己什么也不是的荒诞感，却没有丝毫苦涩，生活原本很正常，可能是我夸张。

我告诉自己不要熬夜，却收效甚微。当黑夜来临，愈静谧则愈跳跃，月作三人壶浊酒，风生两腋盏倾茶，说不得是舍离睡眠，还是浮思久远。秋天过的好快，这世界波谲云诡，楼起楼塌，快的像喝下的酒、风干的泪，所有的事物都快要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深墨染了白布，雨水压住尘土，一物降一物，物物又多薄情。

终究还是下雨了。